牽阮的手

幾個年頭，匆匆的人生從上課倏地變成上班

前些陣子，在台北清晨空氣尚在清新循環的第一輪
拎著早餐過街，總是看到這等光景
婆婆總是穿著厚重的褐色外套，弓著拉不直的背，好似無法直視前方三哩的路
由她的牽手這樣一步步，在紅綠燈倒數的幾刻前完成了這段斑馬路

拄著拐杖的古玩物們集合了六條腿
從稚嫩的手握到粗糙的橫溝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
肯定有穿越時空的革命情感。

因為太準時出現了，忍不住快門一張張的儲存起來
戀愛的時候也把這一幕傳送了過去，收不收得到訊息又是另一回事
還有比斑白更動人的顏色吧

此刻就是檢索這個畫面
這種牽引的情緒最可畏，好像遲來的遺憾

說愛根本不會，也不是劇裡那種聲嘶力竭的喊叫愛情
只是，突然想起的時候，眼淚還是會唰唰地掉。